性别偏见与社会建构：女性体育权利的变迁的综

　纵观整个人类性别发展的历史，女性一直在为性别平等而努力奋斗，曾在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领域向男性发起了强有力的挑战。女性努力的终极关怀就是探讨如何根除男性主宰制和附加在女性身体上的权力关系，进而实现女性解放。就女性体育参与的历程而言，女性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性别排斥。早期的奥运会就说明了这一点，整个古代奥运会都是禁止女性参与甚至是观看体育比赛的。即使是第一届现代奥运会仍然将女性运动员拒之门外。随着女性运动和女权主义的斗争，女性终于冲破了种种禁忌。为此无论是在奥运会项目设置上还是女性运动员的参与数量上均取得了显著的进步。特别是女性拳击项目正式进入奥运会彰显了男女性别与体育权力之间的表面平等。然而以性别为依据进行体育属性的划分会给体育本身的健康发展带来巨大威胁，“男女平权运动会”等女性组织就曾一度要求退出奥运会。那么究竟是以男女性别自然属性的差异为代表的自然分工还是以社会建构为代表的特权在对女性进行体育排斥？女性在远古时期就有“赫拉竞技会”，从性别与体育和权力的角度究竟应该如何看待这一现象？为此，本文以体育实践中的性别权利为视角，揭示性别与体育权利的关系及其变迁动因。
　　1 原始性别文化出现与性别歧视嵌入
　　1.1原始体育中的性别平等
　　原始体育与宗教仪式、生产活动、劳作等密不可分。新西兰人种植克拉马薯的劳动形式便以歌舞的形式进行，这是一种源于实用性极强的、半实践的劳动体育形式。原始体育发展形式虽然低下，但在原始社会，全体社会成员都处于平等地位，享有平等的体育权利。此时的性别与体育权利的关系也仅仅表现为由于性别差异在体育活动内容上有所不同，而不会出现体育性别参与禁忌。出现的体育性别差异可以说是一种必须承担的社会义务和责任，带有一定的强制性和惯习。在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时期的印度民族中球戏和捉迷藏成为了印度女性最热衷的体育活动（这个时代的人不分性别都可以参加体育活动）。即使在古代埃及最古老的浮雕舞蹈图中，女人同男人一样干瘦和没有线条，找不到女性的婀娜多姿。这一切证明，在远古时期性别的划分还没有后来那么显著。总之原始体育只是由于生产力低下，人们在生产共同体连接下有了男女性别的分工。那些没有独立发展的原始体育也没有表现出对女性体育的歧视与排斥，因此在这一阶段具有体育性别的平等属性（当然这一时期也没有体育的概念和文化属性）。
　　1.2性别、权力对体育的耦合和嵌入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私有财产的出现，社会分工日益专门化和精细化。好多体育活动开始表现出了一定的性别偏见和世俗性。比如在“成年礼”这一仪式当中的体育元素就偏向于男性化的身体素质测度。东非的瓦胡姆人能够赤脚从低矮的白蚁堆上，纵身一跳多达两米之高。弹跳力是男子进入成年人的主要测验标准。凡是不能跳过自己身高的男人便不能进入部落享有充分权利。古奥运会也要求具有纯希腊血统的、没有任何刑法的男性才有资格准入。正是贵族、部落头目及其子弟的经济社会地位分层，导致了他们享有优越的体育条件。贵族享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去训练，拥有较好的体育器材和装备。此时的体育就会出现社会差序格局调和体育性别歧视的特殊现象。正是那些获得较高社会地位的女性打破了女性参与体育这一禁忌。古埃及特别重视游泳，游泳在王公贵族的学校中被列为必修课。但是对于女性来说参加游泳的权利仅仅只有贵族妇女才能够享有。在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也是如此，即使女孩子们最喜欢的球戏也不计较胜负，主要在于表演自己的娴熟技巧和优美的体态。后期出现在宫廷中的女性杂技表演更是通过技巧展示身体来达到娱乐他人的目的。这说明阶级的出现导致权力对体育的介入进而产生性别参与上的歧视与分化。
　　1.3女性体育权利遭受排斥、歧视与征用
　　尽管古代描绘女性体育的详实资料较少，但是从文学作品和艺术品中依稀可见女性在体育活动中受到排斥和歧视。而此时出现的女性体育活动也仅仅处于体育活动的边缘地带。早在荷马时代的古希腊就把女性（女奴）当成体育活动获胜者的奖品。古代体育是高度排他性的，在古希腊体育活动中妇女、儿童被拒之门外。在古希腊时代女性连观赏体育比赛的权利也被剥夺，古希腊时代曾经有这样的记载，“因为古希腊时代不允许女性参与和观赏体育比赛，当时有一个名字叫卡里法塔利的妇女为了观看儿子参加奥运会拳击比赛而冒险女扮男装混进赛场，当比赛结束时她的儿子胜利以后，她异常激动于是导致身份暴露，随即这名妇女被当局抓捕并判处死刑”。依据现有体育史料的记载“女性参与狩猎活动也仅仅出现在罗马帝国中的贵族狩猎活动之中。此时的女性也仅仅全副武装作为女骑手而陪伴国王。后来由于奴隶制社会的发展，出现了专门培养和挑选教堂舞女的学校，但女性要用技巧运动和舞蹈来供客人娱乐。虽然在这一时期的浮雕、图画和雕塑中存在描述女性的抛球和击球动作，但是这些女性从不参加球类比赛。即使在斯巴达，那些似乎没有受到性别歧视的女性在18岁以前，她们在国家专门为女性建立的体育馆里进行身体训练，训练内容同男子相近。年满20岁后就剥夺了这些人参与体育的权力，她们仅仅作为国家优质的生育机器和守城任务而存在。著名学者亚里斯多德也认为女性不宜参与体育活动，他强调体操和竞技比赛只是奴隶主的特权奴隶不得参与。古希腊学者中柏拉图最重视妇女体育，也深受斯巴达女性体育实践的影响。他重视妇女体育的逻辑仍然是出于国家战略需要进而征用女性的身体。从现有的涉及妇女体育的资料可以证明当时女性体育权利遭受的排斥与剥夺。当时即使有些女性可以从事体育活动，也是出于国家工具的理性需要，具有一定的受限性。
　　2 女性体育参与过程中的性别歧视
　　2.1女性体育的显性歧视
　　第一届现代奥运会拒绝女性参与。直至1900年第二届巴黎奥运会伊始才有女性历史性地首次参赛，正式承认女子项目的比赛成绩是到了1912年才开始。现代奥运会前五届女性选手的人数分别为：0、11、10、36、57，这一数字与总人数的285、1066、496、2059、2541形成了巨大的差异。现代奥运会的创始人顾拜旦毕生都旗帜鲜明地反对女性参与奥运会，女子参与第二届奥运会后他仍然拒绝承认女 性运动员的竞赛成绩。世界著名的职业体育赛事诞生伊始也对女性运动员存有明显的排斥，比如温布尔登网球赛诞生于1877年，直到7年后的1884年才允许女性运动员参赛。男女运动员参与奥运会人数形成巨大反差的同时，在奥运会项目设置上也存在对女性运动员的显性歧视。从最早的高尔夫和网球项目，到女子拳击进入奥运会相隔的时间跨度巨大。即使是田径和体操都是经过相当长的时期才准许女性进入比赛。
　　2.2女性体育权利的隐性歧视
　　女权主义对于女性性别平等的呼吁呈现了一种极端化现象，特别是女权主义把追求与男性平等、消除性别差异作为日标之后，实际上也带来了女性体育参与过程中权利的隐形歧视。女权主义者把参与体育运动看做是改变女性由于生理因素带来性别歧视的重要手段。在这种思想的作用下女性全面参与到了体育项目之中，表现在竞技项目上的男女平等被女权主义看作是时时处处的平等。在她们的潜意识下甚至试图超越男性，把男性既有的体育权利看成是女性奋斗的目标。“男女平权运动会”的出现就是女权主义思维下的性别平等表征。然而过度追求体育竞技项目参与上的性别平等实际上给女性带来了隐性歧视。这种隐性歧视忽略了女性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真实的内心需求，抹杀了女性个性的发展。以至于在1949年当国际奥委会主席布伦戴奇看到女性铅球运动员发达的肌肉和男性化的外形特征后，做出的呼吁“在竞技体育项目中女性可以根据自身的特征选择适合自己的体育项目，比如游泳、网球等，但这种选择绝不是铅球”。在竞技成绩和金牌战略的共同作用下女性的身体沦为工具，参与到颠覆女性形象的竞技项目之中，以获取国家和团体利益。这种现象的本身就是对女性性别的隐性歧视，在2012伦敦奥运会的举重比赛中女性运动员由于不堪忍受巨大的腹部压力导致小便失禁。以展示女性身体和商业利益为目的的内衣橄榄球和内衣篮球比赛实际上是为了迎合部分男性受众的低级趣味需求而催生的商业化、世俗化现象。她们实际上是在迎合男权文化对女性身体的规训，这种以展示身体为目的的体育竞技现象，对于竞技的本身并无要求，关键要素是体现“身材和面容。这些无不体现着男权主导下的社会文化对女性的隐性歧视。因此女性体育权利的过分扩张会颠覆女性的形象和有损自身健康。一味地追求男女平等其实质是对女性的隐性歧视。
　　3 女性体育权利变迁的路径演进
　　社会生活中大量的事实现象表明，性别并非均匀分布在各类职业中，存在着广泛的性别隔离现象。如果把体育看成一种社会分工后形成的职业看待的话，女性体育权利变迁的路径历经水平隔离与垂直隔离的过程。
　　3.1水平隔离
　　安克（Anker）最早将职业性别隔离分为两类，即水平隔离和垂直隔离。水平隔离指的是男性和女性在不同职业类别中的分布。就体育而言，性别水平隔离现象在体育历史的进程中一直存在。若把体育看成一个整体职业，在体育历史上就有拒绝女性参与甚至在场观看体育比赛的现象出现。特别是整个古奥运会期间都拒绝女性参与体育竞技。直至2012年女子拳击运动才获准进入奥运会。体育职业或某体育项目禁止女性准入就是在体育领域中典型的性别隔离现象——水平隔离。
　　3.2垂直隔离
　　相对于水平隔离而言，体育领域中出现性别隔离现象较多的是垂直隔离。垂直隔离指的是在相同职业中，男女分布可能表现为某个性别总是处于较高级别或水平。在体育领域中垂直隔离主要表现为在特定体育领域中女性更多的是从事服务业和承担从属地位的工作。在体育俱乐部或运动队中男性永远占主导地位。法国体育俱乐部的运动队一般男子多达10多个队，而女子就只有一至两个队。而女性则扮演从属地位的工作角色。比如拉拉队中占主导地位的永远是女性，而拉拉队的属性本意就是调节比赛现场的气氛。而为运动竞赛颁奖的司仪工作几乎都是由女性承担。尽管在2012伦敦奥运会的颁奖典礼上，负责颁奖礼仪的不再是女士，但这是奥运会历史上首次出现由男士负责手捧奖牌和鲜花登场。体育中的垂直隔离还表现为男女运动员的收入差异方面。在男女运动员收入方面存在明显差距，以2008年的福布斯数据为例，“全球收入最高的前十名男运动员在07年的总收入是女性运动员的四倍多”。收入最高的男女运动员之间也存在极大的差异，比如泰格·伍兹一年收入为1.15亿美元，而同时代的玛丽亚·莎拉波娃在同一时期的收入仅为2600万美元。即使是男女同工也存在不同酬的现象，乒乓球在法国也即便是男女运动员同处于一级，男子运动员的收入都是女子运动员收入的2—3倍。据德国《明镜报>>2011年6月23日报道：“德国男女职业足球运动员存在显著的收入差距，男足运动员的收入为女足运动员的260倍。”在中国田径领域，据孙英杰回忆她当年参加各种马拉松比赛，同等名次的奖金都比男选手低，以北京马拉松男子的冠军奖金是两万美元，女子最多就1万5千美元。在中国女性运动员相比男性运动员，女性运动员为中国竞技体育成绩做出了更多的金牌贡献，在过去8届奥运会获得的201枚金牌中，女运动员夺得的金牌数为近60%。在国际赛场上的阴盛阳衰现象事实没有掩饰赛场外的阳盛阴衰，女性官员、体育专家、女性教练以及女性的各级运动员的人数还是与男性相比处于劣势地位，这正是性别隔离中的垂直隔离现象的表征。
　　4 女性体育权利变迁的实质
　　4.1固化的性别偏见
　　即使在西方文明中也都有男女性别偏见的文本注解。宗教中的伊斯兰教、犹太教、基督教以及圣经的《旧约全书》中都强调世界构成中以男性为中心的首要原则。都认为男性是最先创造出来的，圣经中更是说上帝利用了男性的一根肋骨缔造了女性的诞生。且都误以为这是先天决定了男女地位的合法解释。即使在圣经的原罪说也认为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责任全在夏娃，夏娃的原罪最深，因为她最先违背了神的告诫而连累亚当。由于男性统治者为保证对妇女的奴役专制，为此制造出了排斥妇女参与政治等重要社会活动的一系列禁忌神话进一步取得社会舆论的信服进而发展为禁忌律规。在体育性别文明化的变迁中，有关女性运动经历的详细资料极其罕见，与人类其他领域的活动一样，体育历史及其传记都是男性为主角。写的人大部分是男性，看的人大部分也是男性。 在那些表述女性体育运动的素材从不同角度证明了女性从事体育的禁忌。当时杜绝女性参与体育活动，即使存在女性打破体育活动禁忌的现象也都有贵族、特权逻辑的支撑。像斯巴达女子体育活动和中国唐朝妇女蹴鞠的虚假体育繁荣也难逃女性充当国家优质生育机器和女性表演服务的角色扮演。女性体育活动疏离了竞技体育的竞争属性也缺失了体育活动的主体性和长期性。
　　4.2社会规训下的性别角色分工
　　性别随人类的诞生而出现，随着社会的发展引发了性别身份、地位、和社会权利等一系列问题。社会文化依据男女性别进而确立了不同的劳动分工。这种依据性别而划分的社会分工在很大程度上是社会文化建构的结果。Smith—Lovin和McPherson（1993）认为：“由于文化规训了性别角色定位，人们从小就出现性别分化。”男性的社会网络主要由男性组成，且男性倾向于把事业和职业成就视为社会的最大认可。而女性社交网络主要由女性朋友组成，女性社会网络交流的信息以情感、家庭和子女为中心，这就形成了不同的性别角色期许。从原始社会中的性别分工来看，男性主要负责狩猎而女性主要负责植物采集和抚养后代。其实女性活动的范围从世界大战后呈现了急剧的变化。所有的参战国中女性被动员起来从事她们前所未有的工作。其实社会上没有任何一种职位或职业具有性别属性的固化设置。比如认为求爱行为是男人的特权，但对于新几内亚的巴布亚人来说就是荒唐的事，他们倡导女性占据主动。还有传统认为针线活具有女性属性，在非洲的某些地区也遭到了颠覆，那些地区的女人从不碰针线_。体育职业中的性别角色差异其实也是社会建构的。早期体育对女性的禁忌就是人为的、社会对女性从事体育的一种排斥。即使是贵族女性打破禁忌也是一种特权嵌入下的女性体育活动。正是社会建构的特权才支撑了少数女性从事体育的特权。负责2012年伦敦奥运会上礼颁奖礼仪的不再是女士，而首次由男士负责手捧奖牌和鲜花登场就是对社会建构体育职业角色的一个最好诠释。
　　4.3女性的体育权利冲突和斗争
　　与固化的社会性别偏见和社会规训的性别角色期许相反，女权主义认为，体育中的性别权力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通过斗争来获取的。她们敏锐地意识到女性在经济、文化、政治、教育等个各个领域都处于不平等的地位。由于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并不会自动改变其性别权力结构，为此女性们只能通过挑战和改变男性主宰制进而改变自身在体育中的地位。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有较大影响力的妇女体育组织，专门负责和从事妇女体育活动。比古奥运会还早的妇女竞技会——“赫拉竞技会”在古希腊各城邦之间的竞技会中就占有特殊的地位。“赫拉竞技会”起源传说之一是伯罗斯的妻子希波达尼亚为了献给宙斯之妻的竞技会。起源传说之二是为16个城邦的妇女在女神庙之前举行跑步比赛祈求和平。当然后者更具有说服力，因为不少学者认为赫拉竞技会早于奥林匹克竞技会，它的雏形是史前时代的希腊妇女为祈求和庆祝丰收而进行的娱乐跑步活动。进入现代奥运会以后也出现过“男女平权运动会”。该运动会的诞生源于贵族女性尽管享有体育特权，但是资产阶级妇女担心为流言所伤，害怕被逐出教门，不敢在运动场上崭露头角。而劳动阶级妇女，总的来说没有从事运动的条件。国际妇女联合会成立后，通过妇女俱乐部在全世界支持妇女体育活动。国际妇女联合会曾致函国际奥委会，要求奥运会项目中取消女子体育项目。其出发点和逻辑是按性别区分竞技运动，女性体育是国际妇女联合会会说了算。尽管最后国际妇女联合会会的诉求失败，但是妇女运动项目在以后的奥运会中逐渐被采纳和接受。女性体育权力的获得正是通过其斗争的形式击溃了国际体育界和医学界对在妇女体育问题上的保守和性别歧视。也正是通过女性对体育权力的争斗才迫使毕生都反对女性进入奥运会的顾拜旦最后妥协，接受了女性选手并正式认可了女性的体育成绩。
　　4.4体育项目的科层制及职业化特点的本质属性
　　对于体育职业性别隔离现象本质做出了体育本身的科层制解释。该解释认为体育依靠科层制建立了一系列职业位置的性别结构，进而使两性被卷入不同的职业场所。其实在母学科制度主义本身对性别隔离的研究分析时发现，正是科层组织的发展带来了组织内部的分化进而强化了职业性别隔离现象。比如组织规模越大，性别隔离程度越高，组织规模不断扩张。性别隔离程度也随之提高。奥运会就是一种体育典型的科层制。无论是古奥运会参赛选手的人种、备赛训练时间要求的苛刻条件还是现代奥运会的准入资格都对女性体育权利是一种削弱或抑制。无论是古奥运会还是现代奥运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作为一种制度而禁止女性进入。比如古代奥林匹亚的竞技会由贵族阶级支配，普通的自由公民便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妇女、公民、异乡人和受指控的人均不能参加竞赛。在现代奥运会中也经常看到某女子运动项目由于整个国家或地区的不达标而拒绝奥运会的比赛正是科层制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女性体育的全面参与。除了体育自身的科层制以外，体育职业化的本质属性也卷入了体育性别的隔离程度。哪些运动项目自身所具有的性别角色期许加剧了体育的性别隔离。拳击运动项目本身所具有的暴力属性与体育职业化的共谋造就了男性运动员为主体，女性利用在运动员休息的时间在擂台上的走秀进而吸引观众的“吸睛度”。正是拳击的暴力和性感的女性走秀才凸显了职业体育的买点和看点。然而在职业体育的发展过程中却固化了男性拳击为主导和性感女性走秀的体育性别角色。
　　5 结语
　　女性的体育权利关乎女性自身健康发展的同时也关乎体育的健康发展。历史上曾经一度出现过单一性别的运动会，实际上是对体育本身的可持续发展形成了威胁和破坏。从女性享有体育权利演进中发现原始体育是性别平等的；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私有制和高度的社会分工，体育活动开始表现出了一定的性别偏见和世俗性。此时性别文化和社会权力卷入了体育之中，于是多数女性开始被体育隔离或被动地屈从于体育。女性体育权利历经水平隔离和垂直隔离两种发展态势，女性在体育中相对应的历经显性和隐形的歧视特征。女性体育权益演变的动因背后正是固化的性别偏见、社会规训、性别角色分工、女性体育权 利冲突斗争以及体育项目科层制及职业化特点的本质属性使然。纵观女性参与体育的历程发现，我们应该摒弃那些以性别差异的自然属性为逻辑的体育性别歧视，倡导女性更应该以积极的斗争态度来建构和保障自身的体育权利，从而反对任何形式的体育性别排斥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