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人与海》是一篇剔透玲珑的艺术精品。简洁准确的动作描写,富于韵味的内心独白,使整部小说像一首诗,具有强烈的音乐效果。但这种美不是纯诗情的美,而是富于哲理意蕴的美,读来令人悠然神往,遐想无穷。
【关键词】老人与海;艺术;局限性
由于作家注重语言视觉、听觉、触觉的效果,把作者、对象和读者这三者之间的距离缩到最短,以致使读者恍然若有身临其境之感。海明威的这种简洁而富于表现力的语言风格颇为人们所称道。海明威在创作《老人与海》之前所写的硬汉,仅仅是性格的坚硬,他们对读者的吸引力完全来自于硬汉特异的性格,他们的价值只在于硬汉性格的罕见。但《老人与海》中,孤独的老渔夫桑提亚哥已经不仅仅是条硬汉,他身上所体现的精神价值,完全是古希腊悲剧精神的现代回响。在《老人与海》中,海明威终于为他所钟爱的硬汉找到了灵魂,这灵魂就是人类豆古不变的永恒价值。因此,在《老人与海》中,硬汉桑提亚哥的刚毅性格已经成为小说的表面,通过桑提亚哥硬汉性格来礼赞人类的永恒价值成为小说的真正主题。
一、“硬汉子”形象
心灵受过创伤的年轻人,勇敢坚毅的斗牛士、拳击手,永不服输的渔夫、猎人,这些在迷惘中抗争的人物形象组成了海明威的“硬汉子”世界。
《老人与海》不是一般意义的情节小说,更像是一部寓言小说。作家借老渔夫桑提亚哥的故事表现的是在生死搏斗中的硬汉子精神,这也是海明威创作的中心主题之一。但在《太刚照常升起》和《丧钟为谁而鸣》等作品中,主要是通过现实主义的描写,表现现代人在社会生活中顽强拼搏的悲剧精神。而在这部小说中,作家是用富于象征主义的笔法,将他的“硬汉子”送到大自然中,让他在海上与马林鱼和凶恶的鳖群进行惊心动魄的较量,以表现主人公在“重压下的优美”风度。正如作品所说,人可以被消灭,但就是打不败。这就是说,真正的硬汉于是敢于向命运、向失败和死亡挑战的人。他可能在拼搏中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但他的精神却是永远打不垮的,这就是人的尊严所在。人也只有在这种英勇拼搏中,才能获得精神的解放,超越自身存在的局限,超越痛苦和死亡,从而证明自身的存在价值。从这个意义上说,桑提亚哥“对自然的拥抱是逃离安全,因为安全产生精神上的衰退,它完全是为了解放人类精神的缘故,而不是为了净化社会制度。”
在“重压下”保持“优雅风度”,是海明威“硬汉子”最典型的性格。在充满敌意的境地里,从来不丧失勇气和信念,始终保持尊严,无畏地直面痛苦甚至死亡。他们孤独、倔犟、争强奸胜,为了自我的尊严和职业的荣誉,不借孤注一掷,哪怕以生命为代价。比如《老人与海》中的老渔夫,坚信“人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你可以毁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海明威自豪地说,《老人与海》本来可以写成一千多页那么长,写小说里村庄中的每个人怎样出生,怎样受教育,怎样结婚生孩子等等一切过程。但他将这些琐碎的东西都剔除了,将老人简陋的茅棚、死去的妻子等一笔带过,只写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一片大海、一条大色和一群鳖鱼。老人两天两夜惊心动魄的海上搏斗,才是作者精心镂刻的地方。
二、老人形象的意义
《老人与海》获该年度普利策奖,1954年海明威因“精通现代叙事艺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在授奖仪式的书面发言中提出作家的任务:“对于真正的作家来说,每一本书都应该成为他继续探索那些尚未到达的领域的一个新起点。他应该永远尝试去做那些从来没有入做过或者他人没有做成的事。”海明威将生活的事件提炼成富有象征性的故事,同时也就使老人的形象具有了超越个体的意义。老人的经历近似寓言,你可以从多方面去解读与理会。有人说,这是写基督殉难精神,老人历尽苦难,在苦斗中获得了殉难精神以教育后来人;也有人说,他的遭遇是用西方古典悲剧来阐释命运,老人犯了出海太远的错误,而这是鱼拽着他走,而不是他自觉去做的,所以是命运的悲剧。甚至有人说这是作者海明威生存状态的象征,老人捕到的大鱼象征着海明威创作的杰作,老人与大鱼亲如兄弟,正是作者与他的作品不可分割的关系。
其实,《老人与海》是“硬汉子”精神的展现,老人是海明威式英雄主义的形象。这个寓言式的故事说明,人在与外界势力抗争的时候避免不了失败的命运,但人要勇敢地去面对它,用自己的人格的力量正视失败的命运,高傲而优雅地保持自我的尊严。失败也许是你难以逃避的命运,但尽力去反抗命运,显示出你最大的勇气和能力,始终不向命运低头,这样你就永远地立于不败之地。
三、《老人与海》的思想局限性
《老人与海》情节简单,但内涵丰富,寓意深刻。主人公名义上是个渔夫,实则是一个抽象化的人;他与马林鱼、鳖鱼的搏斗实际上是人生搏斗的象征。桑提亚哥不仅是捕鱼斗鲨的英雄,而且是人生搏斗场上的英雄。他虽然失败了,但不失英雄本色。小说作者有意识地描写和歌颂这位失败的英雄在精神上和风度上的胜利,其目的在于说明厄运和失败并不可伯,可怕的是被厄运和失败所吓倒。一个人面对厄运,只要毫无畏惧,不怕失败,保持自己的人格尊严,他就是不可战胜的人。正如老人在奋战群笆斗争最艰苦的时候所喊出的:“人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但就是打不败他。”他肉体上可以被打垮,可精神上永远是强者。小说正是通过这位普通渔民英强悲壮的经历和壮健奋发、顽强不屈的气概,表现了对弱肉强食的资本主义世界的倔傲态度。特别是选择桑提亚哥这样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作为“硬汉性格”的典型,突出显示出他那“烈土暮年,壮心不已”的精神,更易于引起人们的同情和崇敬,也更能激发人们奋发向上,不断进击的豪情壮志,给人一种巨大的鼓舞力量。
但是应当看到,海明威在小说中所歌颂的毕竟是孤独的个人主义英雄。尽管他在茫茫苦海中英药无畏,奋力拼搏,但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始终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作品只能通过对抽象的“硬汉精神”的赞美,结灰暗的主题抹上几分明朗的色彩,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桑提亚哥的命运。这是桑提亚哥的悲剧,也是海明威的悲剧。
结论
《老人与海》充分体现了海明威的风格:简练含蓄,表现了作者对生活的高度提炼概括能力。这部小说仅有五万多字,但在看似平淡无奇的“冰山”表层下蕴含了深邃寓意。另外,小说还综合了写实、暗喻,象征,内心独白,意识流描写等多种手法,使小说画面生动真实,富于变化,思想内容更加充实和富于哲理性。
参考文献
[1]金鑫.解读《老人与海》中的“硬汉”精神[j].电影文学,2010
[2]陈建.《老人与海》人物形象塑造及其象征意义[j].
重庆文理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0年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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